镜像兽群突然停滞,它们复制的白璃分身正对着真正的白璃歪头——后者正蜷缩着用狐耳堵住耳朵,却从指缝间流出眼泪。薛成见机将双生莲心抛向空中,莲心绽放出众人历次共战的记忆碎片:小虎叼着灵脉果实奔跑、毒藤族修士用灵植护盾挡下攻击、吴强用铁臂为钱多多挡住毒箭。
“看啊,这才是我们的力量。”望舒的神珠亮起历代引路人的灵识金光,“不是仇恨的复制,是信任的共生。”镜像兽们的身体开始透明,白瑾的残影在光芒中化作光点,附在白璃的尾戒上,戒面重新映出天狐女王的温柔笑意。
人界战场,绿萝尊者的分身突然在共生莲光照下停止攻击,藤蔓上的咒文剥落,露出底下“守护”的灵识碎片。望舒这才惊觉,混沌之种不仅复制了尊者的力量,更扭曲了他“保护灵植”的初衷,将其异化为“消灭所有伤害灵植的存在”的极端执念。
“用共生露浇灌!”他将双生莲露水洒向暴走的绿萝,叶片上凝结的露珠竟带着尊者本体的叹息。当第一株绿萝恢复翠绿时,人界的孩子们突然从避难所跑出,将鲜花放在藤蔓旁——原来灵植们只是在本能地保护人类,却被混沌误导成了攻击。
钱多多在吴强的臂弯中醒来,看见他正笨拙地用铁指给她编发,粉色发绳系成了歪歪扭扭的蝴蝶结。“别乱动,胖子。”他的机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,“你体内的咒印……我会用正阳铁臂一点点吸出来,就像当年在矿坑救小幽那样。”
镜像兽群完全消散前,最后一只兽的瞳孔里映出两界孩童手拉手的画面。望舒知道,混沌本源还会卷土重来,但当镜像兽学会“羡慕”这种温暖的情感时,它们就已经种下了共生的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