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灼皱了皱眉,他觉得程海生的要求有些过分。他反驳道:“竞技比赛哪有必须赢的?我会全力以赴的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些不满和坚持。
话音未落,程海生突然扬起手,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程灼的脸上。这一巴掌打得很重,程灼的脸立刻泛起了红印。
程海生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:“少把网上说的话拿来对付我!不管用什么办法,我只要最后是你赢!你要是耽误了老子挣钱……”他的话没有说完,但其中的威胁意味已经很明显了。
程灼没有说话,他默默地忍受着脸上的疼痛,心中却涌起一股愤怒。他不明白为什么程海生会如此看重比赛的胜负,甚至不惜用暴力来逼迫他。程海生面无表情地看着程灼,缓了口气后,再次开口问道:“林竞野最近的状态如何?”
程灼毫不犹豫地回答道:“他一直都很好。”
程海生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冷笑,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,他嘲讽地说道:“是吗?那我倒要看看他能一直好到比赛的时候。”
听到父亲如此说,程灼猛地抬起头,眼神坚定地直视着程海生,大声说道:“爸,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我会用我自己的实力去打败他,不需要你用这种手段!”
然而,程海生完全无视了程灼的抗议,他冷漠地看了程灼一眼,然后转头对坐在副驾驶的管家吩咐道:“等会儿把他送回老宅,从现在开始他在老宅训练,把陪练都给他调过去,然后他的手机收走。在比赛之前,不允许他跟外界随便联系。”
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声,表示明白程海生的意思。
自始至终,程灼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,他的双手紧紧攥着,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捏碎在手中。而在他心中,某些原本就有的想法此刻变得更加坚定了。
夜幕深沉,华灯初上。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进程家老宅的大门,在灯光映照下,车身泛着冰冷的光泽。车门打开,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,程灼面色冷峻,一言不发地下了车。
程灼身形挺拔,西装笔挺却略显凌乱,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,脸上带着疲惫与不甘。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,迈步向老宅走去。管家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,轻声说道:“少爷,你今天晚上先休息,明天早上我带着陪练来,跟您一起训练。”程灼脚步顿了顿,却没有回应,只是微微攥紧了拳头,沉默地朝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。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,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枷锁。
管家望着程灼渐行渐远的背影,微微叹了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随后转身走出了大厅。
与此同时,在另一处酒店大平层里,浴室的门缓缓打开,热气腾腾地弥漫出来。沈砚清身着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袍,慵懒地走了出来。睡袍质地柔软,半敞着领口,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,腰间随意地系着一根带子,松松垮垮的,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种不羁的性感。
他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未作打理,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,为他本就精致的脸庞增添了几分魅惑。手中晃着一杯红酒,殷红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,散发出诱人的香气。
沈砚清走到沙发旁,随意地坐下,目光扫到了茶几上的手机,屏幕亮着,一条未读信息映入眼帘:“程灼被程海生关在别墅里训练。”
他微微扬起嘴角,细长的手指拿起手机,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味。盯着手机屏幕,轻声笑出了声,那笑声如同一缕无形的丝线,带着几分诡异的温柔和病态的愉悦。
“呵,程海生啊程海生,还真是心急呢。”沈砚清喃喃自语,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,似是兴奋,又似是期待。
他晃着红酒杯,思绪飘远。在他心中,程灼就如同一只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鸟儿,而程海生那所谓的训练,不过是想将这只鸟儿彻底驯化。但他沈砚清,可不会让事情这么简单地发展下去。
程灼的困境,在他看来,却是一场有趣的游戏。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酒杯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是在为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打着节拍。
“程灼,你又会如何应对呢?真是让人期待啊。”沈砚清轻声说道,眼中的疯狂与病娇之意愈发浓烈,嘴角的笑容也愈发肆意。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,起身走向窗边,望着窗外的夜色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,又似乎在谋划着什么……,
江浸月和朴夏妍经过漫长而疲惫的录制后,终于完成了综艺节目的拍摄工作。当她们踏出电视台的大门时,夜幕早已降临,城市的喧嚣也逐渐被静谧所取代。
助理和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,看到两人出来,立刻迎上前去。江浸月和朴夏妍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,脚步有些踉跄,她们缓缓地走到保姆车前,然后一屁股坐了进去。
车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,与车外形成鲜明对比。然而,两人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片刻的温馨,她们只是默默地靠在一起,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们无关。
江浸月的眼皮越来越重,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,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倦意的侵袭,缓缓地闭上了双眼。朴夏妍也好不到哪里去,她的头微微倾斜,靠在江浸月的肩膀上,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。
车厢里一片安静,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车窗外偶尔传来的车辆行驶声。在这个深夜里,江浸月和朴夏妍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,暂时忘却了疲惫和压力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训练馆的窗户洒在地面上,照亮了整个场馆。乒乓球队的队员们早早地来到训练馆,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训练。
点名时间到了,队长林竞野站在队伍前面,手持点名册,开始点名。当他念到程灼的名字时,没有人应答。林竞野抬起头,环顾了一下四周,发现程灼并不在队伍里。
“程灼呢?有人看到他吗?”林竞野问道。
队员们纷纷摇头,表示没有看到程灼。林竞野的眉头微微皱起,他觉得有些奇怪,程灼一向很守时,今天怎么会迟到呢?
点完名后,林竞野决定去找总教练,询问一下程灼的情况。他快步走到总教练的办公室,轻轻敲了敲门,然后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教练,我想问问程灼的情况。今天点名的时候他没有来,队友们也说没看到他。”林竞野说道。
总教练抬起头,看了林竞野一眼,然后说道:“哦,程灼请假了。他父亲程海生说要让他在家训练,一直到世界杯比赛。”
林竞野听完,心中的疑虑并没有消除。他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,程灼的父亲程海生一直对他要求很严格,甚至有些过分。林竞野担心程灼又被程海生给囚禁了,无法自由地参加训练。
“教练,我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。程灼的父亲会不会对他太严厉了?我担心他的身体和心理状况。”林竞野担忧地说道。
总教练点了点头,他也知道程海生对程灼的要求很高,但他相信程海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。
“我会跟程海生沟通一下,了解一下具体情况。你也别太担心,先专心训练吧。”总教练安慰道。
林竞野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,但也只能暂时放下担忧,回到训练场上继续训练。然而,他的心中始终惦记着程灼。
当江浸月抚摸簪花上的暗纹,当林竞野凝视赛程表上的红圈,当程灼在碎玻璃里看见童年拍合影的自己,那些无法言说的心事都成了透明的茧。或许真正的成长,就是学会在茧里点燃一束光,哪怕只能照亮自己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