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噙霜瘫倒在地,眼神惊恐。
盛纮拂袖而去,只留下一句话。
“恕意,送她回庄子上,让人严加看管,若再有差池,直接按家规处置。”
宋婉凝看着林噙霜狼狈的样子,轻轻摇了摇头,转身跟着盛纮离开,只留林噙霜绝望地趴在地上哭泣。
自从墨兰被送走,流言渐渐平息,过了些时日,已经没有人再谈论这件事。
盛府上下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盛纮忙于官场事务,家中诸事皆由大娘子打理,而宋婉凝则时常陪伴在老太太身边。
自从墨兰被送去庄子上之后,她那原本养尊处优的生活,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曾经住在深宅大院里,锦衣玉食、奴仆成群,如今却只能屈居于这简陋的庄子上。
尽管露种和云栽依旧对她悉心照料,但墨兰似乎并不领情,总是不停地挑三拣四。
“今日这饭菜怎么如此难吃?简直难以下咽!还有这衣服,颜色暗淡、款式老气,哪里配得上我的身份!就连这点心也做得这般粗糙,毫无精致可言!”
墨兰皱着眉头抱怨道。
然而,不管她如何挑剔,露种和云栽都只能默默忍受,毕竟她们也是身不由己。
其实,这一切都是宋婉凝事先安排好的,她深知墨兰的性子高傲,定然难以适应庄子上艰苦的生活。
所以特意嘱咐了庄子上的婆子们,不必对墨兰太过迁就,任她如何折腾都无需理会。
那些婆子自然不敢违抗命令,对于墨兰的种种要求皆是置若罔闻。
就这样,墨兰在庄子上的日子过得愈发艰难,而她心中的不满与怨恨也日益增长。
终于,墨兰将露种和云栽也赶走了,新来的婆子对墨兰便更不客气了。
墨兰起初满心的愤懑,觉得全世界都在与她作对。
但日子久了,她也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全是因为以前的心高气傲所致。
一天夜里,她独自坐在破旧的床边,想起曾经在盛府中的奢华生活,不禁悲从中来。
她开始尝试认真对待那些婆子教的事情,洗衣做饭、针线女红,都慢慢开始学,待人也温和了不少,不似从前那样跋扈了。
“只要我好好改变,父亲还是喜欢我的,嫁举子就嫁吧,万一以后飞黄腾达,我还能得个诰命夫人呢。”墨兰自我安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