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范统!护驾!!!(1 / 2)

紫宸殿内龙涎香袅袅。

李玄戈与鱼焕一前一后踏入殿门。

“儿臣参见父皇!”

他撩袍行礼,余光瞥见李修缘的袈裟裂口处露出的骚粉裤衩,喉结一滚憋出鹅叫,“三哥这禅修得越发别致了,连裤头都绣着‘卍’字开光防侧漏?改日借弟弟拓印几份当护身符?”

“阿弥陀佛!”

李修缘手中佛珠应声而碎,檀木珠噼啪滚落蟠龙柱底,“八弟,还是先操心自己的项上狗头吧!”

“老八!”

李焱慢条斯理地剥着贡橘,橘络在指尖碾作金丝,“老二参你校场下毒,老三告你讹诈佛门香火,你可认???”

李玄戈突然捂着心口踉跄半步,指尖颤巍巍指向殿外翻飞的玄铁军旗。

“父皇明鉴!”

“校场比试是二哥听闻岳父大人能够下地,临时起意要切磋骑射。”

“箭矢更是全由兵部把控,儿臣连靶场茅房朝哪开都不知道,能下什么毒?”

“若非得调查,不应该去找兵部尚书的麻烦???”

公孙明月那冷冰冰的眸光扫来,李玄戈一激灵间指向李元霸,“何况比试前,儿臣都在昼夜给岳父大人煎药,鱼小姐能作证!”

鱼幼薇广袖一扬,袖中滑出一卷医案。

“陛下,民女可以佐证。”

“那些日子,八殿下一直与民女在院中熬药,来往的家丁都可公堂对证……”

李元霸闻言,虎目充血了:“住嘴,分明是那梗王八……”

“二殿下慎言!”

鱼焕拐杖重重一杵,声如洪钟,“老臣咳血那些日子,八殿下衣不解带守了三日,连太医院院判都赞其‘仁心仁术’,倒是二殿下——”

他枯掌一翻,袖中抖出了一份奏折。

“玄铁军箭囊查获的‘含笑半步癫’,药渣里混着漠北的狼毒花粉!”

“老臣倒要请教……”

“此物如何越过十二道边关,钻进我大乾军械库的?”

李玄戈顺势扶住摇摇欲坠的老丈人,面上却是义正词严:“所以儿臣斗胆揣测,二哥许是校场前夜吃酒误事,错将毒粉当成雄黄酒抹了箭镞,偏巧儿臣用的是火铳……”

他忽然拊掌长叹,眼底却闪着蔫坏的光。

“这阴差阳错的,倒叫二哥自食恶果了!”

妙啊!

有理有据,让人不得不信服!

“你放屁!”

李元霸一声暴喝掀翻鎏金香炉,火星子溅上李修缘的骚粉裤衩,烫出个焦黑的“卍”字窟窿。

以至于。

李修缘见袈裟里冒出青烟,也顾不得佛门体面,秃头涨得通红,怒指案前字据:“父皇!八弟讹诈伽蓝寺十万金,白纸黑字在此!”

“讹诈?”

李玄戈探头一瞧,也掏出另一份字据。

“三哥,公孙姐姐那日可瞧见了,分明是你非要跟弟弟赌棋立字据,更要按驴打滚的利息来赌,如今输了还赖账?”

说着。

他朝公孙明月挤眉弄眼。

公孙明月沉默了几息,冷眸如霜地开口。

“三殿下昨夜设了‘蛇盘星罗局’时,赌的乃是八殿下的命!”

“若殿下不愿承认,梗王府内还有一具尸体,可以作为证据。”

李修缘懂了!

对方想颠倒黑白!

他的秃头瞬间涨成猪肝:“你……你们合起伙来坑佛爷???”

“坑?”

李玄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“弟弟连九九歌都背不全,哪懂什么驴打滚坑人?倒是三哥这算盘珠子——”

他指尖戳向李修缘的肚腩,“怕是在怡红院拨得太勤,把脑子也拨成糨糊了!”

李修缘恼羞成怒了。

“佛祖日你……”

“够了!”

李焱龙袖一甩,震得满殿烛火乱颤,“老二箭矢掺毒,罚俸三年,跪太庙;老三设局害弟,伽蓝寺闭门思过三月,并在一个月内偿还老八二十万两金,作为告诫!”

他忽然眯眼盯住李玄戈。

“至于老八……”

李玄戈一个滑跪抱住龙腿:“儿臣愿替父皇试吃新贡的酸橘子!”

“三日后,赵国退聘礼的队伍将抵京。”

李焱龙袖一抖,甩开了李玄戈的爪子,橘皮精准糊上他那贱兮兮的笑脸,“那位被你给休了的赵国公主也会来。”

“父皇!”

李玄戈不等说完,“唰”的一声挺直了脊梁,“儿臣近日研读《男德》,已决心洗心革面,不会再休……”

“洗个屁!”

李焱抄起御案上的青橘,连皮带瓤塞进他喋喋不休的嘴,“她声明参加秋狩围场,你若敢丢了大乾的脸,朕就把你腌成腊八蒜挂城门示!”

跪着的李元霸和李修缘对视了一眼,心情格外的阴沉。

凭什么?

只有他们两人要被罚,唯独那一个王八蛋无事,甚至连赵国公主一案都被隐了过去?

“阿弥陀佛!”

顿时间,李修缘的秃头蓦地锃亮三分,“八弟的迷奸烂账尚未清算,理应关入大牢,以儆效尤!”

李元霸的狼头刺青,在颈侧狰狞偾张。

“父皇,儿臣早说过这王八羔子连赵国公主都敢迷奸,就该阉了喂玄铁军的狼崽子!”

“二哥这话说得……”

李玄戈坦坦荡荡地反问了一句,“当初你屠漠北十二城时,不也抢了酋长的闺女当马子?”

“李!玄!戈!”

李元霸的链锤“咣当”砸裂地砖,“等秋狩那日,老子定要……”

“定要给赵国使团跳支迎宾舞?”

李玄戈拍了拍手,直接打断,“我这儿有一支《极乐净土》舞,二哥若带上三哥的和尚团跳着,裙摆必然转得比风车还带劲,保准让使团笑到忘了迷奸案!”

“狗娘养的!”

“如来日你!”

李元霸和李修缘勃然大怒,刚想发作,结果……

李焱一记眼刀剜过李元霸和李修缘的脑门,声如寒铁相击:“再聒噪,朕就把你们塞进狼头罐腌成腊八蒜!”

李元霸的链锤“咣当”砸地,青砖裂出蛛网纹,他梗着脖子嘶吼:“父皇,这王八羔子……”

“跪你的太庙去!!!”

李焱甩袖打断,龙袍卷起一阵阴风,“再让朕听见‘王八’二字,漠北的狼旗就改绣绿毛龟!”

李元霸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