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王府中。
石达开将一块上好的白瓷质地、温润如玉的景德镇陶瓷摔烂在地上。
只见他异常愤怒地吼道。
“东王这是要干嘛?”
“他怎么能这样做?这不是将东征军陷入绝境吗?”
石达开越想越生气,他很想率兵再次出常州。
但是现在的他没有兵权,也只能在府中拿陶瓷生着闷气。
他的族弟石镇吉望着怒火冲天的石达开,心中也是愤懑不已。
上次石达开带兵去常州救援,他被石达开留下镇守天京了。
因此石镇吉并没有受到责罚,他是左军为数不多还在带兵的将领。
“族兄,东王现在越来越嚣张了,专横跋扈,独断专权,现在咱们好多从金田出来的老兄弟们对他都有意见。 ”石镇吉忿忿不平地说道,
“就说你们上次去救援常州,那也是为了天国大计,东王居然如此惩罚族兄和左军的将领,真是令人寒心。”
“要不我现在就去带领我的部队前去常州救援赵兄弟?”
石达开听着石镇吉的牢骚,心里也是万分憋屈。不过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,并没有同意石镇吉带兵前去。
石达开知道杨秀清没安好心,他这是想让赵苟死,自然不会让石镇吉带兵前去支援。
说不定石镇吉刚带兵出走,杨秀清就知道了,到时候他直接派兵拿住石镇吉,砍了他脑袋都不一定 。
他自然不会让他的族弟行如此风险之事。
这也是他今日为何大发脾气的原因。
堂堂一个东王,居然不顾天国大计,行如此卑鄙之事。
而阳山这边。
赵苟率领的东征军占据了绝对上风,将和春率领的清兵打得节节败退。
从上午打到中午,清军已快被打出阳山。
再加把劲,将清军赶出阳山。
后面就会迎来一块大平原的地势,而这将是清军的噩梦。
似乎胜利的天平正在一步一步向东征军倾斜。
然而,一匹快马加鞭的斥候在这时冲到了赵苟的面前。
他神色慌张地禀报道:
“赵监军不好了,清军包围了常州城。”
赵苟及其周边将领闻言大惊。
赵苟急忙问道:
“清兵有多少人?是哪里来的清兵?”
斥候赶紧回道:
“从天京方向来的,应该是江南大营,人数很多,极有可能是倾巢出动。”
彭大顺听到是江南大营的绿营兵,气得破口大骂道:
“镇江府的人都是吃屎的吗?难道都是一群废物?江南大营的人怎么跳过他们来到了常州?”
赵苟一下子就猜测到了缘由。
“肯定是杨秀清搞的鬼,他这是祸水东引,想害我东征军,想我赵苟去死。好一个杨秀清,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。”
众将闻言大惊,皆张大了嘴巴。
“东王干的?”
彭大顺黄玉昆之前见过杨秀清和赵苟两人在天王府发生的事。
也知道杨秀清和赵苟有过节。
但他们没想到杨秀清居然是这样的人。
居然明目张胆的公报私仇。
堂堂一个东王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居然如此心胸。
这让杨秀清在他们心中彻底失去了威望。
“赵监军,现在怎么办?”彭大顺着急地问道。
“让我们一起打回去吧!”这是黄玉昆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