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药都不换了,直奔悠宁水榭。
邓攸柠安静地坐在镜前梳妆。
远远的,袁故见了,控制不住地走了过去,拿起桌上的梳子,给邓攸柠梳着背后的头发。
“你是袁故?我的……夫君?”
袁故好奇地看着他,不知为何,那些侍女跟自己说,他们夫妻感情很好,但邓攸柠见到袁故的第一眼,却感觉这人很是陌生。
“师姐,是我!”
袁故等这一天,已经快等到地老天荒了。
终于可以占有师姐了。
他梳头的动作又温柔了几分,絮叨起来。
“昨夜,你在平安客栈见韩表哥,客栈中闯入一伙城外的山匪,烧杀抢掠。”
“表哥和你的贴身侍女樱时,都被他们打伤了。”
“堂兄被山匪劫走,下落不明,不过,我已经派人去找了,师姐莫要心急。”
袁故将早已编好的故事讲给邓攸柠。
南柯梦的药效,仅能让她忘记心中所爱之人,但其他的事情和亲友,都还是记得的。
“表哥和樱时如何了?他们现在何处?”邓攸柠着急地询问。
“他们都在府上养伤,咱们先吃早膳,等用完饭,为夫带你过去看他们。”
说话间,婢女已经摆了一桌子美食。
袁故其实并不知道邓攸柠喜欢什么,只是准备了许多东极的食物罢了。
他欲扶着邓攸柠往桌前去。
但邓攸柠并没有着急吃饭。
“听侍女说,昨夜你为了救我们受了重伤,你的伤如何了?”
听到邓攸柠关心自己,袁故眼前一亮。
他笑着比初升的太阳都要灿烂。
“我身上都是小伤,没事。”
他给了身旁小厮一个眼神。
那小厮心领神会地补充道:
“公子,什么都是小伤?”
“你的胸口可是被匕首穿过的。”
“后背也因为替夫人当被火烧落的房梁,而砸中。”
“那木桩子,又沉,上面还带着火,您整个后背被烧得面目全非。”
“还有您这手,可是徒手接了白刃……”
小厮将所有事都说完后,袁故才终于微微嗔怒地喊了一声,“够了!”
邓攸柠光是听着,便感觉他伤得极重。
“为什么这些我丝毫印象都没有?”
“你竟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……”“快,让我看看!”
她猛地站起身,想要脱下袁故的衣服检查。
看着她眼神中那着急的样子,袁故心花怒放。
他任由邓攸柠脱了自己的衣服,露出血渗透的绷带。
邓攸柠试探着触摸上他胸口。
但不知为何,正常自己应该担心、难过的,可这些情绪她一概没有。
她冰凉的指尖在他胸口划过。
像是烙铁般在他身上灼烧。
袁故有些忍不住了。
被心心念念的女人这般挑拨?
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啊!
“师姐……”
他一把攥住邓攸柠的手,将她拉入怀中,让她就贴在自己胸口上,紧紧地搂着她。
贪恋一般,不断吸吮她身上的味道。
恨不得,将她溶于自己的身体。
“你为何总是喊我师姐?”
“我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,你能给我说说我们的故事吗?”
邓攸柠不知为何,对他是真的没什么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