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情事与谋局(1 / 2)

暮春的暖阳斜斜地洒在澜溪台的雕花窗棂上,将鎏金铜炉中升起的袅袅沉香染成了琥珀色。

郭险峰半倚在湘妃竹榻上,指尖捏着一块桃花酥,另一只手端着青花茶盏,正慢条斯理地品着新沏的碧螺春。

茶烟氤氲间,巴娜身着一袭水红绡纱裙,如猫儿般轻盈地跨坐在他大腿上,发丝间萦绕的茉莉香混着脂粉气扑面而来。

“别闹。” 郭险峰含着笑意睨她一眼,余光瞥见婢女们早已被巴娜支使到回廊尽头,连守在门外的小厮都不见踪影。

巴娜却不依,水蛇般的腰肢在他身上扭来扭去,胸前软玉有意无意地蹭着他胸膛,惹得郭险峰喉结不自觉地滚动。

未等他再开口,巴娜已俯身吻住他的唇,温热的舌尖灵巧地撬开牙关,带着桂花蜜饯的甜腻长驱直入。

郭险峰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,忙搂住她纤细的腰肢,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。

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,巴娜身上的海棠香愈发浓烈,混着交缠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蒸腾。不知过了多久,巴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,眼波流转间满是春水:“你对我究竟是何感觉?” 她指尖轻轻划过郭险峰泛红的耳垂,“我毕竟生过两个孩子,难道你不觉得……” 话未说完,已被郭险峰截住:“说什么胡话,这般刚好。”

巴娜咬着下唇,脸颊泛起红晕:“当真?没觉得松垮?” 郭险峰笑着捏了捏她的腰:“再乱说,仔细我罚你。” 顿了顿又好奇道,“倒是你,如何能保持得这般紧致?老爷近日没来?” 话音刚落,巴娜便垮了脸,娇嗔着捶他胸口:“早把我忘了!老爷新娶的七姨太苏媚儿狐媚得很,老爷整日泡在她那儿,我这院子都快长草了。”

郭险峰闻言,脑海中闪过苏媚儿那张透着妖冶的脸。他深知老爷新纳的姨太必然不简单,背后怕是藏着见不得人的算计,握着茶盏的手不自觉收紧。巴娜见他脸色阴沉,伸手捏了捏他的脸:“怎的不开心了?” 说着便拉着他往雕花大床走去,纱帐轻晃间,娇笑声与喘息声渐渐模糊了窗外的鸟鸣。

日头偏西时,郭险峰整理好衣襟,在巴娜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步出澜溪台。

新制的豪华马车早已候在巷口,紫檀木车辕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车帘上绣着的双凤朝阳栩栩如生。

他刚踏上车,便有小厮递来温热的湿巾,擦去唇上残留的胭脂。

马车缓缓启动,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规律而沉稳,郭险峰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,满脑子却都是巴娜的影子。

丰泰楼的听涛包厢内,雕梁画栋间萦绕着陈年美酒的醇香。廖震正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杯,见郭险峰推门而入,立刻笑着迎上来:“可算把二少爷盼来了!” 常维义与刘贵勋也起身相迎,四人围坐在摆满珍馐的圆桌旁,推杯换盏间,气氛渐渐热络起来。

酒过三巡,常维义突然放下酒杯,神色凝重:“丁天化又来逼我了,非要我加入他那个什么‘忠义堂’。” 他压低声音,“听底下人说,那组织尽干些走私盐铁、强占民田的勾当。”

郭险峰目光一凛,凑近他耳边低语:“你且假意应下,摸清他们的据点、账本,还有背后靠山。遇到棘手事,提前派人知会一声,我自会安排人员接应。”

常维义眉头紧锁:“若他要我参与违法之事如何是好?万一露出马脚……” 郭险峰拍了拍他的肩:“有我在。” 说罢转头看向刘贵勋,“章安的案子可有眉目?”

刘贵勋苦笑着摇头:“暂时没有什么进展。” 郭险峰摩挲着酒杯,眼中闪过寒芒。窗外突然一阵风过,吹得廊下的铜铃叮当作响,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。

就在郭险峰谋划着如何应对丁天化与老爷势力时,一封烫金请帖送到了郭府。请帖上印着精美的飞檐图案,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—— 钱富,城中赫赫有名的营造坊东家。钱富经营的 “富盛营造坊”,承接府邸、园林的建造修缮,连知府大人的新宅都出自其手,在业界颇具声望。

此次邀郭险峰赴府饮宴,郭险峰展开请帖,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这不是他第一次去钱府,自然知晓钱富府中那几位风情万种的小妾,也深知钱富看似热情好客的背后,或许藏着生意上的盘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