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媚并未立刻回应,而是靠向椅背,目光在林羽身上停留片刻,似乎在考量着什么。殿内安静极了,大臣们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,仿佛都在等待着命运的下一次裁决。良久,武媚再度开口,语气相较之前柔和了些许:“林羽,如今你已被免去中书令之职,可愿为朕再担其他差事?不妨直言,你心中所想从事的工作。” 林羽闻言,微微一怔,下意识地抬起头,眼中满是惊讶。他原以为自己会被彻底打入冷宫,却没想到武媚会有此一问。短暂的思索后,他脑海中浮现出平日里翻阅的医书,以及那些因病痛而痛苦的百姓面容,于是诚恳说道:“陛下,臣平日里闲暇时,对医术略有涉猎。臣深知民间疾苦,若能凭借此技为百姓解除病痛,也算另一种为朝廷效力的方式。”
武媚听后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坐直身子,微微点头,说道:“正巧,朕新设立了一个太医院精研署,旨在钻研医术,提升我朝的医术水准。此部门初立,事务千头万绪,正缺得力之人。朕便任命你为太医院精研署院丞,虽说只是六品官职,但责任重大,关乎百姓安康,你可愿意担此重任?” 林羽心中豁然开朗,这一任命对他而言,不啻于阴霾中的一缕曙光。既能远离朝堂的波谲云诡,又能投身热爱之事,他忙再次跪地,声音洪亮而坚定:“臣谢陛下隆恩,定当全力以赴,不负陛下所托,将院丞一职做好。” 此时,殿内的大臣们有的面露惊讶,有的则暗自叹息,各自心怀不同的思量。
退朝后,林羽回到府中,开始收拾行囊,准备前往太医院精研署赴任。他的家人和下属得知此事后,纷纷为他感到惋惜。一位心腹下属忍不住说道:“大人,您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,如今却遭此变故,实在不公。这太医院精研署院丞,不过是个六品小官,大人您……” 林羽摆了摆手,微笑着说:“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朝堂之上,波谲云诡,如今能远离那些争斗,专心研究医术,于我而言,或许是件好事。”
第二日,林羽来到太医院精研署。这精研署位于太医院的一隅,是一座崭新的院落。院内有几间宽敞的屋子,分别用作药房、诊室和研究室。林羽走进署内,只见几位太医正在忙碌着,他们看到林羽进来,纷纷行礼。林羽赶忙扶起众人,说道:“诸位不必多礼,日后我们便一同在这精研署共事,还望大家齐心协力,为提升医术而努力。”
林羽开始着手熟悉精研署的各项事务,他翻阅着前人留下的医书典籍,与太医们交流医术心得,还时常前往民间,收集各种疑难病症的案例。他知道,自己在这太医院精研署的道路才刚刚开始,未来还有许多挑战等待着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