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到这里,齐天尘把请柬传阅给晚辈们看。
“永安王悲愤交加,于千金台设下豆羹宴,一为祭奠唐莲,二来昭告各方他回来了。”
核桃酥看完递给李凡松,李凡松和飞轩两人凑在一起品读。
三个小少年浓眉深锁,心情压抑。
永安王是皇后嫡子,又受帝王偏爱,皇位理所应当是他的。
别的皇子不这么认为,自出生起到现在,他们和母族绞尽脑汁地谋划时机,尽力争一争那个位子。
谢宣慈爱地给核桃酥夹一块小炒肉,“国师的地盘上,你们可以自由地抒发见解。”
少年们领略到他的良苦用心,积极忖度起来。
“世人要求女子独立,事实上男人借力了千百年。就连皇帝也要靠册立皇妃联姻,稳固朝堂。”
核桃酥率先开口,将自己积压已久的情绪吐露出来。
她幼年时的睡眠故事俱是女性强盛,结果到江湖上一看,女子地位低下,甚至不如一头猪值钱。
太可笑了!
她问阿娘原因,阿娘说女性是能够创造出生命的神灵。
远古时期为母系社会,父亲是外出打猎的莽夫,是辅助生育的工具。大家跟随母亲生活,不知晓父亲是谁。
后来气候变化、地理变迁,人类步入父系社会。
男人生不了孩子,亦无法确定孩子是否为自己亲生。
为了弥补这一缺陷,他们制定一系列不合理的规则削弱女性的优势,把女性驯化成自己的附属品。
啪!
核桃酥越想越气,筷子拍到桌上。
“那些朝臣们抱着下一代帝王有自家血脉的梦想,呕心沥血地治理国家。带着目的出生的皇子和皇妃不会安分,不夺下皇位,誓不罢休!”
封后立妃,延绵子嗣。
歌颂得多伟大、多光荣,也改变不了男人自私重权的本心。
她无所谓地耸耸肩,拿起筷子继续干饭,“这种制度一日不除,皇族父子相残、手足相争的场景便会代代上演。
所以不要太有心理负担,淡然处之。”
李凡松的眼珠子转得如陀螺那般快,“我崇尚强者,支持永安王继位。”
飞轩捏着手心,冷不丁问谢宣:“谢先生,与我们同行的蓝衣少侠,可是永安王萧楚河?”
高强的敏锐度吓了谢宣一跳。
他吃饱了,起身活动消食,“是的!蓝衣是永安王,红衣是雷无桀。”
李凡松有个疑问,举起手,“你们为什么没有提及白虎使?”
谢宣走到他身后,双手搭在他的肩上。
“上一任白虎使是永安王的师父,新任白虎使和永安王、琅琊王世子一同长大。她在天启城内探听情报,传递给在外的永安王。”
懂了!
青梅竹马,里应外合。
飞轩回顾萧楚河的气度面貌,附和道:“我觉得永安王挺好相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