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黑衣人纷纷后退,包围二人的圆圈像退潮一般,直径越来越大。
“教你的曲子一首也不会吗?”云璟珩拔剑出鞘,偏头问顾愿霖。
顾愿霖似是很认真地想了想,道:“会半首。”
“足够了。”
寒芒闪现,揽月在日光下刺出一道光影,随着“铮”地一声琴鸣,划破了静谧的山林。
长剑随着主人上下舞动,灵巧无比,时而如溪水潺潺,时而如九天瀑布。
行云流水,以柔克刚,放眼整个武林,也鲜少有剑法能出其右。
琴音渐渐进入高潮,云璟珩挥剑横扫,剑气四散,柔和又霸道,黑衣人滚翻在地,再无反抗之力。
“啧。”顾愿霖挑眉,双手平抚琴弦,结束了弹奏,“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,我还没发挥呢。”
“大师兄,怎么办?”一名黑衣人哭丧着脸问道。
“闭嘴!”为首的黑衣男子怒斥,“蠢货!”
“噗!”顾愿霖憋着笑,走到云璟珩身边,看着地上的人说:“回去告诉你们掌门,悲离心经不在我们这里。”
云璟珩收剑,正色补充:“不管你们相信与否,世上根本没有悲离心经,越掌门与其费心思在偷鸡摸狗之事上,不如多督促门下弟子习武,光耀门派。”
“你……”越清明又气又怕,双眼通红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云璟珩的厉害他早就见识过,其实这次的行动他本是不愿来的,可奈何掌门怪罪他上次办事不力,不得已他只能戴罪立功。
这下可好,“立功”是不可能了,说不准小命不保。
不过越清明向来将命看得比面子重要,不过片刻,便已想出几十句谄媚求饶的话来:“二位少侠——”
“还不滚。”顾愿霖看了眼脸色不是很好的云璟珩,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
“好,我们这就滚!”如蒙大赦,一众人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林间又恢复了寂静,连风也爽朗了许多。
顾愿霖拉着云璟珩坐在琴前,安抚道:“怎么看见越清明那个傻子这么生气,一点也不像我们温润如玉的云公子。”
“我哪有。”云璟珩矢口否认,眸中现了笑意,“我是气你谈得难听,砸了我的招牌。”
顾愿霖不乐意了:“哪里难听?”
云璟珩轻笑:“好好的一首【凤求凰】,被你奏成雄鸡打鸣了!”
“好啊,我们璟珩现在真是伶牙俐齿、好生厉害,都学会挤兑人了!”
“不敢当,近朱者赤。”
“我不管。”顾愿霖一把将人拉进怀中,双腿夹住对方的膝弯不让他动弹,坏笑道,“学生学不好,你这个老师要负全责。”
“你要手把手教我,我一定能学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