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游走到牢里,询问牢头相关事情。
“他自进来就水米未进?”
牢头赶忙跪趴在地上:“是啊!小人不敢胡言!”
李游闭上双眼,因着纪墨那事他今日本就情绪不佳,此刻司徒容律又自绝了。
他何尝不知道三日水米未进不至于死人,遂他转头去问伯恩:
“你们回京途中,司徒大人可有正常进食?”
伯恩沉思一瞬:“司徒大人自在回京途中遭遇多次刺杀后,饮食便食欲不佳。”
“后来索性就在马车内独自进食,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吃。”
李游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,心中百感交集,他定然是那时就意识到了…
吃的少维持生命,临近京城直接不吃,届时死在牢中,人死了李游也好把脏水全泼他身上。
“好!好的很!朕在你心里就是这般人吗?”
说完,李游才意识到,自己待他确实从未好过,前些时日还逼他放权。
意识到在他心里,自己是这种人很正常后,李游十分挫败。
“来人,国师大人去死,厚葬…”
你想来也是不想要我的封赏的,驸马爷的名头你这辈子也是极讨厌的,那便只做你的司徒大人吧……
“司徒业呢?”李游有气无力的询问。
牢头趴的更低了:“司徒小姐今日发起了高热,小的给她换了宽敞的牢房,此时她喝了药,正在歇息呢!”
李游沉默。
众人看气氛低迷,谁也不敢动弹,谁也不敢说话,牢头都要把自己和地面融为一体了。
伯恩开口了:“四方国士兵被杀一案,陛下可有查探清楚?”
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?
李游看向他,伯恩这才发现李游眼中满满的红血丝,泪光闪闪:他,在忍着不哭吗?
可是为什么呢?此人同司徒大人明明情谊不深,先前他还想杀司徒大人。
李游开口了:“无罪释放。”
“准备发丧吧…”
司徒业到底还是身体素质好,一觉醒来身体便好了,仿佛昨日难受的不是她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