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我说的做,快去!”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帐篷内响起,让人不敢违抗。文静父亲无奈地看了看二叔,又看了看我,眼中满是痛苦与纠结。他深知二叔的脾气,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,但又担心这样下去局面会彻底失控。他在心中暗自叹息,只能听从二叔的话,慢慢走到文静面前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你叔这倔脾气一上来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如果你还想让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,就跟我们走吧……”他一边说,一边在心里祈祷文静能理解他的无奈,也希望这场风波能就此平息。
文静紧紧抱着孩子,泪水不停地从她脸颊滑落,她是那么的无助与绝望。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,虽然内心有千万般的不情愿,但还是被父母连拉带拽地往帐篷门口缓缓挪动。她一边挣扎,一边哭喊着:“我不想走,我真的不想走啊……”此刻她满心都是对我的不舍,以及对孩子未来的担忧。她害怕离开这里,孩子会失去应有的保护,更害怕从此与我天各一方。每一步挪动,都像是在她心上割了一刀。
等他们都出去后,帐篷里就只剩下二叔挟持着苗苗,与我形成了一种紧张的对峙局面。二叔看着我,冷冷地说道:“秦初五,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。我本是个一心为民的好警察,可你小子的出现,让一切都变了。你威胁太大了,我这是被逼无奈,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。我们警察的职责就是和一切邪恶势力作斗争,而现在在我看来,你就是那个万恶不赦的邪恶势力。至于这个女人,很可能就是你邪恶势力的帮凶。所以,如果你不听我的,我跟你们俩同归于尽,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,嘿嘿嘿……”说完这些,他还冲我干笑了几声,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帐篷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。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心里其实也有些发虚,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,但在愤怒和对文静的担忧驱使下,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。接着,他朝着帐篷外面大声喊:“都快走!我一个人拖住他们!”喊出这句话时,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执行一场危险的任务,虽然害怕,但为了文静,他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。
我听到外面文静声嘶力竭地哭喊着:“我不走!我死都不走!”文静父亲焦急地劝说道:“你不走只会让形势变得更加紧张,更加不可收拾啊!”文静母亲也跟着说道:“你不走,那我就把孩子抱走,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受你的连累!”随后,他们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,直至我再也听不见了,由此可知他们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。我听着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,心中越发焦急,一方面担心文静和孩子,另一方面还得想办法解决眼前与二叔的对峙。
我看着二叔,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担忧,尽量平和地说道:“我保证绝对不去追他们,您能不能把勒着苗苗的胳膊松一松?您看她脸都被您勒得通红了,她只是个弱女子,您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吧?也该让她呼吸顺畅点,喘口气吧。”我这么说,是希望能先让二叔放松一些警惕,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,再寻找机会化解这场危机。
二叔听了我的话,稍微犹豫了一下,心中也有些动摇。他看着苗苗涨红的脸,心里闪过一丝愧疚,但又很快被他的固执掩盖。最终还是松了松胳膊。苗苗被勒得涨红的脸这才逐渐好看了些,她终于能大口大口地呼吸,顺畅地说话了。
苗苗深吸一口气,看着二叔,缓缓说道:“文叔叔,我们真的都是好人啊,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救文静。您想想啊,我跟秦初五结婚都五年了,我们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女,家庭幸福美满,每年的收入也将近大几百万。我们本来过着那么美好的日子,又何苦为了什么不轨目的,去挟持文静过来,还把我丈夫让给她,甚至让她生孩子呢?再说了,您仔细看看我,我的长相、年龄都不比文静差吧?我哪点不如她了?可我们还是愿意帮她,还不都是因为我们关系好,真心担心她的病。秦初五他有一身的本事,孩子、媳妇儿都不缺,活得逍遥自在,就像个陆地活神仙。他又何苦去招惹您家一个有病的女儿呢?”苗苗一边说,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二叔的反应,希望自己的这番话能让二叔意识到自己的错误。
文静的二叔却又因苗苗的话急红了眼。他满脸涨得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大声吼道:“你少在这儿说这些歪理邪说!我们都是静静最亲的人,所作所为都是为她好。只有在我们身边,静静才最安全。至于你们,天晓得你们肚子里揣着什么鬼胎!”
我和苗苗相视一笑。我对文静的二叔说。如果我们真是坏人,其实你在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死了不止一回了。您不要认为刚才。出现的那个三头六臂的傀儡是个摆设。如果他动起手来。您现在基本上是连渣都不会剩的。甚至根本就来不及张开你的双手。
我的话音刚落,异变陡生。二叔的手上突然出现几道透明丝线,而原本被他挟持的苗苗竟瞬间消失不见。原来是珠珠趁我们说话时,如鬼魅般悄悄跳到我的肩膀上,在我说到“根本就来不及张开你的双手”时,珠珠迅速用她的蛛丝绑住了二叔的双手。与此同时,苗苗施展土遁术,眨眼间便遁入地下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二叔先是一愣,随即面上出现一丝惊慌。但他反应极快,他虽双手被蛛丝紧紧缠住张不开。但他咬着牙,双眼通红,抡起攥着手雷的双拳,便像疯了似的朝我猛扑过来。我心中早有防备,身形敏捷地一闪,轻松躲开。我身后的小金也迅速收起武器,六只胳膊如闪电般探出,两只精准地抓住二叔的拳头,两只牢牢钳住他的双脚,剩下两只紧紧禁锢住他的腰,一下子将他举了起来,令他丝毫动弹不得。
苗苗从土里遁了出来,他一边咯咯笑着,一边拍打着身上并不存在着的泥土。之后一边微笑着靠在我的肩头,一边看着被禁锢着的文静的二叔。我们故意在文静的二叔眼前秀着恩爱。苗苗她眼神中带着与我心照不宣的笑意,俏皮地呵呵笑着说:“你一笑我就知道你的想法啦。怎么样,我反应够快吧!”我不禁竖起大拇指,由衷赞道:“知我者,苗苗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