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们是什么人?”有一大帮人马快速包围过来,并不停盘问:“快说!你们是什么人?哪里过来的?”“我们是暹罗国人,要去亦力把里抓老鼠。”“什么?哈哈,你们要去亦力把里抓老鼠?你们没疯吧?”“我们没疯,也不是疯子,是实实在在要去亦力把里抓老鼠,请问这里叫什么地方?”“这里叫做‘准噶尔部’,暹罗国在哪里?”“暹罗国在婆罗娑国那里吧?我也说不准确。但量想你们也不可能知道婆罗娑国在哪里的。”支灷三人边说话边走。“喂!你们就这样走了吗?”支灷停止脚步,慢慢转过身来道:“朋友想怎么啦?”“嘿嘿…”一阵冷笑过后才说:“我们没有想怎么样,只是奇怪你们三个老人,是怎么穿越三百里海洋来到我们这里的?”“是卫拉特一个朋友领我们到这里的。”“你说谎!一帮小蛮人怎么可能在卫拉特有朋友?”“哈,朋友,你不懂朋友含义了。”“什么?我不懂朋友含义?”“好啦,我们要赶路,等我们回来时再跟你聊聊朋友的含义吧。”“不行!你不说便罢,你既然说了就要说清楚,不然,你们是走不了的,快说,朋友是什么东西?”揭挂娇马上悄悄道:“老头子不要惹事啊,快去办我们的事!”“阿娇,我也想快办自己的事,但现在看来是摆脱不了了…”“喂!你们嘀咕什么?快回答‘朋友’的含义。”“我虽然是暹罗国人,但不管怎么说也跟卫拉特人扯不上任何朋友关系,但也不是绝对,陌生人也可以成为朋友,只要彼此有一定了解,相互之间有包容和情感联系,或有共同兴趣爱好等等朋友就这样建立起来了,当然,要想成为真正的朋友还会在对方遇到困难时、挫折时、喜悦时等情况下给予情感上的支持和回应。比如朋友遭遇困境时,要伸出援助之手,就像我们,还给予鼓励、安慰和实际帮助;更深层次的朋友或者朋友取得成功时,要真诚为其感到高兴并表示祝贺。还有,更加深厚的朋友要相互信任,愿意分享彼此的秘密、想法和感受,并且相信对方不会轻易泄露和背叛。双方在相处中能够坦诚相待,不会刻意隐瞒或欺骗…”“哈,原来朋友的含义是这样的,好啦,我授教了,对不起,你们走吧。”
“老头子,你少管闲事少说闲话好吗?想想我们目的是什么?每次听见你说话我就心惊肉跳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…”“阿娇放心啦,我们都快要那样的人了还怕什么?”“我们‘快要那样’什么人?”“不明白就算,你不要问了。”“我们不是怕不怕,是值不值得怕说人家的闲话,你整天说那些闲话有什么意思?招惹是非。”“行了,你别吵了,真烦人。”突然有人大喊:“喂,你们等等…”“看见了吧?你又惹事上身了。”“不怕,看我的。”“老头子不要疯啊,不要随便打人啊。”那个人很快追上来了。他道:“你们真要去亦力把里?”“是的,你又想做什么?”“我没想做什么,只是想带你们抄近路去啊,但是,不知道…”“你‘但是不知道’什么?你如果想帮助我们就指个路吧,带我们超近路就不必了。”“是这样的,这里有一条不常用的官道去亦力把里,但这条官道只有发生军事时才临时修理通行,平时被风沙覆盖了,很难走的,不如走近路去吧,就往这里去,往西南走去,如果走官道是往西走,但走官道有六百五十多里,超小路只有两百里,但走小路没有人带是走不了的。”“好吧,朋友要多少报酬?”“你们有钱?没有钱吧?”“那朋友愿意白帮助我们吗?”“没事,刚才你说的话我很有感觉,‘陌生人也可以成为朋友,只要彼此有一定了解,相互之间有包容和情感联系’,你说的对,我们为什么不能包容?就让我带你们去吧。”“可以。但你不要报酬觉得很不合情理。”“有什么不合情理?我佩服你这个人,这合情理了吧?”“可是…好吧,每个人穿越两百里沙漠需要多少食物和水?”“每天走四十里,需要走五天时间,每天喝四次水,每次八两水,总共要十六斤水…”“朋友,你们的天平每斤是多少两?”“不也跟你们一样吗,每斤十六两嘛。”“好吧,我身上已带六十斤水了,三十斤食物。”“啊?你能带这么多?还是你们三个加起来六十斤?”“不,她们每人也有二三十斤。”“这样啊?你大能背了,真了不起。好吧,我带你们走。”“你先说要多少报酬?”“不要报酬。口渴了饥饿了就给我一点水和食物就好了。”“好,谢谢朋友!”那个人快步往前走了。支灷三人想了想才跟着走。“阿娇,喀咮,天下没有免费午餐,大家要小心。”“我们知道了。”
“老头子,我觉得越来越累了。”“阿娇要挺住,快来,我背你走。”“行了,你还能背我吗?”“能…”支灷御掉身上东西…“老头子怎么啦?”“我背你走嘛。”“不,我不要你背,食物是我们的生命。”“阿娇,你比食物更宝贵。”“行了,快背上食物赶路吧。”揭挂娇用手捂住胸口继续赶路了。“朋友,这沙漠没有野狼吗?”“有野狼,但它们生产不够我们使用。”“朋友说什么话?什么意思?”“是这样的,我们天天去打野狼,但天天找也找不到,现在连见也见不着野狼了。”“你们找野狼做什么?”“吃啊,狼肉很好吃啊,诶?你好像没吃过野狼肉?”“不不…我们从不吃那东西的。”“哈哈…看来你们是没吃过,如果尝过就永远惦记着它了。”“阿娇!阿娇!”原来揭挂娇落单了,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。支灷快速上前给揭挂娇灌注内力。“普娃,揭姐姐怎么啦?”喀咮不停大喊。但支灷没有回答,全力抢救揭挂娇。但是,遗憾的是,揭挂娇永远醒不来了。
“他怎么啦?啊?他怎么啦?死啦?”那位朋友不停追问。不过,没人回答朋友的问话。
半个时辰后,支灷道:“朋友,她是我的妻子…”“什么?她是女人?哎哟,这可是怎么办啊?”“朋友,此地去亦力把里还有多远?”“我们才走七八里路啊,还有一百九十多里啊。你想怎么啦?快说出来啊。”“我想火葬妻子。但我不知道哪里有柴火。”“不行!就算有柴火也不能烧,否则,上千里的野狼都会飞扑过来,到时候我们都被野狼吃掉。”“朋友,我要带妻子的骨灰回家。”“你可以背她回准噶尔火葬,当然,也可以背去亦力把里火葬。但是,要很多钱购买柴火的,我们这里粮食跟柴火价钱相等。”“朋友是不是想囊我?”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我说,朋友是不是想趁火打劫?”“唉!你说什么啊?我是没有柴火卖的啊,自己都没得烧呢,平时都得到处打尖。”“‘打尖’?‘打尖’是什么意思?”“打尖就是我没有钱买柴火生火取暖,更买不起煤啦。所以,就去别人家里烤火取暖啦。”“那你能帮我买到柴火吗?给你酬劳。”“可以。但我不要你的酬。”“你一定要酬劳,不要酬劳是办不好事的。”“好吧。你给酬劳我就拿。但我不是冲你的酬才帮你的。”“谢谢朋友!”支灷抱起揭挂娇接着道:“喀咮,我们返回准噶尔火葬阿娇。”喀咮不说话,但她好像做好准备跟着走的样子了。
那位朋友领着支灷走回准噶尔,但距准噶尔一里多就不能再走了。朋友说:“尸体不能带到城里,尤其是外地不明的尸体。”“好吧。谢谢朋友。”“你们在这里等着,我…哦,不好意思,你要给我钱才能买到柴火。”支灷也果断取出金子交给那位朋友。“好嘞,你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了,就是…”“就是什么?请朋友有话但说无妨。”“是这样的,现在是非常时期,我不敢说保证买到柴火…”“好吧,没有谁敢保证办成什么,如果承诺是‘保证’的,必是江湖骗子。”“好吧,我尽量帮你找到柴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