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再见他了吗？”

她冷声地道：“你心里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送他走？”

面对离凤对他的质问，华杉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迟疑神色。

“他身子不好。”

他淡淡地说道：“若让他离开，他又能去哪儿？”

“所以你想把他一直留在凤族？”

离凤这话说的很肯定，并不是疑问。

“那你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？”

“还有离玄月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
“她为什么不是你和我的孩子？你当年到底在谋划些什么？”

“为什么要让我生下那个贱人的孩子？”

“你别激动，凤儿。”

华杉见她越说，情绪越激动，生怕她气坏了身子，从而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，赶忙出言安慰着她。

“这件事我没有谋划，我只不过是想把你们两个都留在我的身边，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们其中任何一个的意思。”

“真的，你一定要相信我。”

离凤此刻就像是不认识华杉一样。

“你真变态！”

她咬牙切齿地说：“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吗？”
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”

早知道是这样，当初她就应该选择放手。

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华杉对她所承诺下的那些事。

华杉就这么任由她发泄着。

他知道这件事，是他对不起她。

可就算是再来一次，他也还是会这样做的。

哭泄够的离凤从华杉的怀中抽离了出身来。

她现在的情绪明显要比刚才好很多。

“你带着他离开凤族吧。”

她的眼神中对华杉没有了爱意，余下的只是一片漠然。

她很清楚，她留不住华杉的心。

既如此，她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情而折磨着自己了。

“还有她，本皇会找个机会让她离开跟你们会合。”

离凤做不到让对方的女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继续晃悠。

即使对方的血液里流淌着跟她同样的血。

她心底里仍旧是有芥蒂。

“我不会离开的。”

华杉面带严肃地说：“我说过要与你做一辈子的夫妻，就永远都不会改变。”

“除非你厌倦了我。”

离凤眼含热泪的看着华杉，“可你的心却始终一分为二，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。”

“就当是我求你。”

“别哭了。”

华杉伸手想要把她抱在怀中，却被离凤给躲开了。

就算是这样，华杉仍旧是一副轻言细语的模样替她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珠，淡声的劝说：

“你这样哭会让我心疼的。”

“还是说，是你想离开我？”

“你可别忘了。”

华杉俯身在离凤的耳旁吹了口热气，温声的继续说：“当初我可是对天道起过誓，若你离开，或者是我离开，那我必不得好死。”

“所以以后这样让我离开的话，你就永远都不要说了。”

离凤怔愣着一双眸子看着华杉。

“你这又是何必呢？”

她满含痛苦的看着华杉，“你心中明明就是还放不下那个贱人，不然这么多年你为何还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