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吧,什么事这么严肃?”
邓天林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李凡没坐,背着手在房间里踱了两步,沉声道:
“中医现在这局面,你也看到了,内忧外患。外面有西方资本虎视眈眈,想把我们的根都刨了;里面呢,有些人为了利益,不择手段,甚至勾结外人,干些数典忘祖的勾当!”
他顿了顿,看向邓天林:
“上次让你查的攻下派传承人的资料,有眉目了吗?”
邓天林放下茶杯,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:
“查到一些线索了,等下发你手机上。不过,李凡,这事儿水深得很,牵扯的势力盘根错节,你确定要掺和进去?”
“不掺和,难道眼睁睁看着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被糟蹋,被偷走?”
李凡反问,语气带着一丝决绝,
“攻下派的《儒门事亲》关系重大,绝不能落入歹人之手!”
邓天林叹了口气:
“我知道你心系中医,但凡事要量力而行,不可冲动。”
“冲动?”
李凡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骇人的厉芒,
“老邓,我这次来,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杨家那边,必须解决了!”
李凡语气冰冷,
“他们三番两次找我麻烦,甚至想对我家人动手,这已经触及我的底线了!”
他猛地停下脚步,眼神如同出鞘的利刃:
“以前是我顾虑太多,束手束脚。现在,老子不想忍了!既然他们不让我好过,那大家都别过了!”
“我准备……疯一回!”
李凡一字一顿,带着浓烈的杀意,
“杨家这帮狗娘养的,早就把老百姓当成随意收割的韭菜,当成他们赚钱的机器!在他们眼里,普通人的命,恐怕还不如他们家养的猪狗值钱!”
“这次,我要杀疯!谁敢挡在我面前,谁就得死!”
邓天林被李凡身上陡然爆发出的杀气惊得心头一跳,手里的茶杯都晃了一下。
他认识李凡这么久,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戾的一面。
但转念一想杨家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,邓天林又觉得李凡的愤怒理所当然。
“好小子,有魄力!”
邓天林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
“杨家这颗毒瘤,是该除了!说吧,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……
海河市,杨家祖宅。
宽敞肃穆的议事厅内,此刻却如同菜市场一般嘈杂。
十几个杨家核心成员围坐在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旁,为了家主之位争得面红耳赤。
“我为家族立下汗马功劳,这几年东南亚的生意都是我打理的!家主之位理应由我来坐!”
一个穿着唐装,面色倨傲的中年人拍着桌子喊道,他是杨飞。
“放屁!”
旁边一个三角眼的瘦高个立刻反驳,他是杨兴邦,
“杨飞,你那点功劳算什么?西边矿场的生意是我谈下来的,每年给家族带来多少利润?论贡献,谁比得过我?!”
“都别争了!我大哥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!”
“凭什么?!”
众人吵吵不休,唾沫横飞,几乎要动起手来。
就在这时,厚重的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。
一个须发皆白,身形枯槁,却眼神锐利如鹰的老者,拄着一根龙头拐杖,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,慢慢走了进来。
正是杨家上一任家主,杨游廊。
他一出现,原本嘈杂的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恭敬地站起身。
“吵够了?”
杨游浪干咳两声,声音嘶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浑浊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:
“家主之位,能者居之。谁想当这个家主,站出来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一时间没人敢先开口。
杨游廊冷哼一声,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:
“怎么?刚才不是吵得挺欢吗?现在都哑巴了?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
“想当家主,可以!拿出你们的本事来!”
“我给你们一个机会。”
杨游廊的眼神变得阴鸷,
“谁能杀了那个叫李凡的小子,并且灭他全家!”
“我就拿出五千万,作为他的活动经费!”
“并且,谁完成了这件事,谁就是下一任杨家家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