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月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,撇了撇嘴,不再多言,转身进了自己的厢房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清荷在原地站了片刻,目光幽深地望向正房的方向,随即也默默走进了另一间厢房。
接下来的几日,映月和清荷果然如玉玲所说,几乎没有被传召过。
她们每日除了在自己的小院中活动,便再无旁的事可做。
府中的下人对她们虽也客气,却都带着一种疏离,显然是得了吩咐。
映月不是个安分的性子,几次三番想寻些由头往前院凑,比如借口给夫人送些自己做的小点心,或是说听闻将军喜爱某种茶,特意寻了来。
但无一例外,都被守在各处的丫鬟婆子们客气却坚决地挡了回来。
“映月姑娘,夫人今日身子不适,已经歇下了,您的心意我们代为转达便是。”
“映月姑娘,将军在书房议事,不喜人打扰。这茶还是交给小的们吧。”
几次下来,映月气得在房中摔了几个茶杯,对清荷抱怨道:“这将军府简直是铁桶一般!那个楚若涵,把将军看得也太紧了!她就不怕把男人逼急了?”
清荷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,坐在窗边做着手中的针线活,闻言也只是抬了抬眼皮。
“将军若是那般容易被美色所惑之人,淑妃娘娘又何必大费周章送我们进来?”
映月被她噎了一下,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。
这日傍晚,楚若涵与顾君泽在内室用了晚膳。
顾君泽见她眉宇间带着几分倦色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柔声问道:“今日可是累着了?那两个,没给你添堵吧?”
楚若涵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她们能添什么堵?不过是两个被推到台面上来的棋子罢了。那个叫映月的,心气高,手段却不高明,蹦跶了几日,也该消停了。倒是那个清荷,安静得有些过分,反而让人看不透。”
顾君泽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厌烦:“淑妃送来的人,能有什么省油的灯?不过是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,或是……存着别的龌龊心思。”
他顿了顿,握着楚若涵的手紧了紧,“你不必理会她们,一切有我。若她们真敢生出不该有的念头,我绝不轻饶。”
楚若涵在他怀中蹭了蹭,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。
夜色渐深,窗外虫鸣阵阵!
楚若涵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显怀,行动间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。
这日午后,阳光正好。
玉玲正细心地为楚若涵整理着靠枕,轻声道:“夫人,您这肚子瞧着又大了些。奴婢想着,该去采买些料子和物件,给小主子备些衣裳和小玩意儿了,该准备的也该准备起来了。”
楚若涵抚着微隆的小腹,点了点头:“嗯,是该准备起来了。你便带着如烟一同去吧,多个人也好拿些主意,她眼光也还不错。”
宋如烟正坐在不远处的小杌子上,单手拄着下巴,眼神有些飘忽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听见楚若涵叫她,她一个激灵,猛地抬起头来:“啊?夫人叫我?”
玉玲见她这副模样,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即又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楚若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