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锦瑜的身体突然剧烈痉挛，他死死抓住张启灵的手臂，指甲几乎嵌入皮肉：“汪……和……终极……他们……”</p>

这几个字，仿佛耗尽了他全部力气。</p>

他的脸上的皮肉扭曲蠕动，神志再次被吞噬。</p>

他猛地推开张启灵，喉咙里发出低吼，四肢着地，迅速爬出院外。</p>

黑瞎子下意识要追，张启灵却抬手拦住：“别。”</p>

“塌塌，你派人跟着他。不要惊动。”</p>

张塌塌立刻派了三名小张，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。</p>

半天后，小张回来了，脸色异常难看。</p>

“族长……他进了倒悬之境。”</p>

众人愕然。</p>

他怎么会去那里？</p>

“更奇怪的是，”小张说，“那里的其他异化体……似乎怕他。”</p>

这回练张启灵都有些惊讶了。</p>

他们可是一路战斗着从倒悬之境出来的。</p>

黑瞎子摸着下巴：“有意思……看来这位'前族长'，有点深不可测啊。”</p>

张启灵突然道：“他说'他和他在一起'——是汪臧海和终极意志融合了。”</p>

除此之外，他想不到别的可能。</p>

这句话让所有人脊背一凉。</p>

“族长，咱们在关里，已经把汪臧海的魂魄烧死了啊！”张海杏不可思议地说。</p>

张启灵怀中的德坤小猫，想起来魔法世界某个把自己的灵魂切片儿的疯子，掐指一算，竟然如此？</p>

“他一魂一魄没有消散。”德坤小猫说。</p>

张启灵眯了眯眼，“看来这就是当初汪臧海和终极意志的协议。”</p>

只要他这一魂一魄在，总有一天他的魂魄都会被蕴养回来，全部归位。</p>

还得是你啊，老汪。</p>

当晚，张启灵翻出了历代族长传记。</p>

黑瞎子：“你这随身楼，可太好用了。查张锦瑜的传记？”</p>

张启灵点头，“张锦瑜非常有名，他是张家五百年出一位的天才。”</p>

德坤小猫：“喔嚯，这是一位大佬啊，失敬了。”</p>

张启灵很快找到了关于张锦瑜最后的记载：</p>

“锦瑜携三十六子入青铜门，誓镇终极。然门内异变，终极意志暴涨，有吞噬天地之威。锦瑜以身为饵，以血为祭，加固阵法，封之于祭坛。然其人不复出，疑已异化。”</p>

其中一句话让张启灵的手指微微收紧：</p>

“临终留语：'他非他，终非终，慎之慎之。'”</p>

几百年前，张锦瑜镇压了因偷取山河气运而骤然强大的终极意志。</p>

现在，这个“灵智”似乎已经融合，或者说吞噬了汪臧海的魂魄和记忆。</p>

德坤小猫：“所以，咱们面对是的一个拥有本土智慧的终极意志？”</p>

张启灵点头。</p>

“汪臧海可是知道天罡阵的。”黑瞎子说。</p>

“变阵。”张启灵说。</p>

德坤小猫，人民的好天师表示，“不必如此，优化升级即可。”</p>

在绝对的实力面前，一切反动派，都是纸老虎。</p>

“好。”张启灵没有异议。</p>

而在张锦瑜传的最后一页，写了一小行字：锦瑜子琏，年三岁半，于上元节失踪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