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坤好奇地凑过去戳了戳：“哇，凉飕飕的！”</p>

“不错。”张启灵微微颔首，“今日继续教你。”</p>

没错，咱们全面的族长大人，正在教导小粽子尸修功法。</p>

张德坤将功法塞入小粽子的脑袋之后，就当起了甩手掌柜。</p>

完全没想到，小粽子3岁半夭亡，是个不识字的小文盲。</p>

小粽子到达厦门的第二天，就吱吱哇哇找张启灵告状，一脸委屈地指着张德坤一顿“吱吱吱。”</p>

张德坤：“他说啥？”</p>

张启灵：“他说你是坏银。在他脑子里塞了一段奇怪的东西就走了。”</p>

张德坤：“……他没有悟性。”</p>

最后是张启灵扛下了所有，研究起尸修功法，不得不说张启灵是个修炼天才，达到了一法通万法通的境界。</p>

午饭时分，院子里飘荡着饭菜的香气。这一顿可不只有海蛎煎、还有土笋冻、姜母鸭、沙茶面和鱼丸汤。</p>

张德坤捧着小碗大快朵颐，时不时瞄一眼坐在角落里眼巴巴的小粽子。</p>

小粽子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。</p>

饭后，张启灵、张德坤和黑瞎子溜达到海边，消食。</p>

张启灵牵着张德坤的小手，沿着海岸线缓步而行。黑瞎子落后半步，手里把玩着刚从沙滩上捡来的贝壳。</p>

“张启三可以走了。”张启灵突然开口。</p>

张德坤仰起小脸，金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：“去哪里？他不是下课了吗？”</p>

黑瞎子噗嗤一笑，将贝壳高高抛起又接住：“不是下课，是下线。”</p>

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，溅起细碎的水花。张启灵的目光投向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：“他的长子张子扬昨天去世了。”死状凄惨，脑袋被人割掉了。</p>

“嘿！”张德坤突然咧嘴一笑，露出两颗小虎牙，“谁干的？他可是张启三的继承人，张启三能善罢甘休？”她学着黑瞎子惯用的轻佻语气，把最后四个字拖得老长。</p>

张启灵眉头微蹙，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：“别学瞎子。”</p>

黑瞎子不以为忤，反而笑得更加灿烂。他快走两步，与二人并肩：“借刀杀人？”</p>

“不，是同归于尽。”张启灵说，“张子扬的夫人私自带着他去看老中医，被汪家伏击。正巧张日三被抓到汪家总部‘做客’，我打算让小十六替他传一下坐标。”</p>

这是他给张启三的礼遇。</p>

死在与汪家人的“决战”中，配得上张大佛爷的身份不是么。</p>

“啊~”张德坤应该过来，“张日三志愿给执行九门百年大计的吴协当保镖，就是为了引起汪家的注意，混入汪家？”</p>

张启灵：“可能是他的目的之一。”</p>

黑瞎子撇嘴，“我看他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，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成功。”</p>

“我看他是纯纯自找罪受。”张德坤说。</p>

远处，小粽子张善琏的身影出现在沙滩尽头。他跑得跌跌撞撞，一边跑一边喊“吱，玩儿，不带我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