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幼子几个月前申请戍边，我们没有拿到数据。”</p>

良久，汪先生突然冷笑：“原来如此。”</p>

他站起身，走到墙边，手指划过张启三的照片，“张启三不是自然返老还童，他是……掠夺了自己儿子的血脉。”</p>

研究员瞳孔一缩：“这怎么可能？”</p>

“除非……”汪先生眯起眼，“他当年进入了张家楼，得到了张家秘法。”</p>

他猛地转身：“查！66年和76年两次，参与行动的张启三和九门的手下，我要知道当年的每一个细节——”</p>

……</p>

北京开往广西的火车上。</p>

张小二端着从餐车买回来的饭盒，回到包厢，“族长，北张的最新消息。”</p>

“说。”</p>

“京城发现外张的踪迹。”张家堡的人认为现在他们才是张家本家，为了区别，把除了他们之外的张家人统统称为“外张”。</p>

“哦？”张启灵抬起眼。</p>

“他们也在打探张启三的消息，想知道他为什么返老还童。”</p>

张启灵沉默不语。</p>

张德坤说，“这群老不死的，终于藏不住了？他们找自己族长的踪迹了吗？”</p>

“……没有。”张小二边说边偷偷瞄了一眼张德坤。小丫头正趴在张启灵的身上，像一个挂件一样，看起来天真无邪。</p>

“小二哥，你偷看我干嘛？”张德坤歪着头问。</p>

张小二干笑：“没、没什么……吃，吃饭了。”</p>

经过这半年多的接触，他可算是发现端倪了——小姑奶奶和猫大人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，小姑奶奶也不管族长叫爹，而是叫哥……或者铲屎官。</p>

铲屎官是什么官儿？</p>

黑瞎子：“小二啊，你结巴什么？”</p>

张小二挠挠头：“没，没什么，族长，我已经知道了，小姑奶奶不是你闺女，而是你妹妹，放心，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</p>

张启灵和张德坤：“……”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？</p>

黑瞎子躺在上铺，眉开眼笑。</p>

前些天刚看过张启三和九门的乐子，今天就是哑巴的。</p>

张家堡三长老是个厚道人，从今往后，他就是黑爷的好朋友！</p>

年金一次性给齐，行动津贴按月给，还有四合院的房租，包吃包住包衣服，还包乐子，这是什么神仙日子？！</p>

就在这时，火车突然一个急刹车，张小二一时走神，手里的饭盒差点泼出去。</p>

张启灵抬手一挡，饭盒稳稳停住。</p>

原本张启灵怀里的张德坤，突然变成了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猫，一个翻身，轻盈地跃到了黑瞎子的怀里，金色的瞳孔正瞪着他。</p>

“……”张小二张着大嘴，半天没合上。</p>

张启灵嫌弃地看他一眼，“淡定。”</p>

黑瞎子哈哈大笑：“暴露了吧？”</p>

德坤小猫懊恼地甩了甩尾巴：“都怪张小二修炼不到家。”</p>

张小二结结巴巴：“你、你……”</p>

张德坤翻了个白眼：“怎么，没见过猫说人话？”</p>

张小二头摇得像拨浪鼓，没见过，真没见过。</p>

“哼，少见多怪。”德坤小猫用屁股对着张小二，她看不上这熊样的。</p>

黑瞎子伸手拍拍张小二的肩膀：“别慌，哑巴说，等你的麒麟功法练到第九层，你也能变身。”</p>

张小二瞪大眼睛：“真的？”</p>

张启灵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，算是肯定。</p>

张小二顿时热血沸腾：“族长，我一定努力修炼！”</p>

德坤小猫钻进黑瞎子的怀里打了个哈欠：“小二哥，加油哦，我看好你。”</p>

“别睡，先吃饭。”</p>

火车继续前行，窗外景色飞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