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句话,她余光瞥见江辞攥着浴巾的手指骨节发白,苍白的脸上却泛起病态的潮红,那双浅色的眸子像是淬了火,烧得她后颈发烫。
“江辞,我再说最后一遍,你可以走……”
话未说完,她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。
浴巾上残留的薄荷气息裹挟着少年温热的体温扑面而来,江辞单手扣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撑在她后脑抱着她大步走向床。
后背陷进柔软的床垫时,苏晚撞进他带着怒意的眼底,那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,像是困兽冲出了被关进的牢笼般。
空气骤然变得稀薄。
江辞扯开浴巾的动作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,清瘦却结实的胸膛近在咫尺,水珠顺着他流畅的腹肌线条滑落腰间,在床单上洇出深色痕迹。
他膝盖抵住她的双腿,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,潮湿的发梢垂落,扫过她泛红的脸颊。
“苏晚,不就是没有和你上床,现在都用上赶人的戏码了?”
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,吐息间带着沐浴露的清香与灼热的体温,只有眸子是冰冷的。
“你不是说过不会强迫我吗?怎么,现在这么迫不及待了?”
苏晚感受到他的大腿隔着布料抵着自己的腿,肌肉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。
她都吓坏了,江辞怎么不按套路出牌?
什么迫不及待,她这是在赶他走,他听不懂吗?
江辞俯身时,锁骨处的水珠滴落在她脸颊上。
苏晚仰头躲避,后颈却被他掌心扣住,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皮肤,像烙铁一样烫。
他发丝上的水珠坠落在她眼尾,明明是冰冷的触感,却让她浑身发烫。
“放开我,你根本不配碰我。”苏晚的眸中满是慌乱。
江辞听到她的话,瞳孔猛地缩了一下,不仅没有放开,身形反倒压得更低了几分。
苏晚的后背紧贴着床单,感受到他越来越重的压迫感。
他的呼吸喷在她脖颈,细碎的发丝擦过皮肤,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窜上头顶。
她挣扎间,手腕被他攥得生疼,却在目光对上他眼底的偏执时,突然僵住。
也许,他真的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,让他走,只会逼他做出极端的事情。
苏晚改变了策略,“江辞,你要是不想搬出去,就交房租,你住隔壁的次卧。主卧是我的。”
江辞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,那双浅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她,像是要将她看穿。
僵持片刻后,他突然松开了禁锢她的手,动作快得让苏晚几乎反应不过来。
浴巾被他胡乱扯起裹在腰间,他别开脸,声音沙哑得听不出情绪:“房租?给你就是了,之后你也不要打别的主意。”
说完,他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,脚步急促,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。
苏晚在他身后啧了一声,“就你那毫无欲望的儿童身材,白给都不要。”
江辞的脚步顿了一下,羞愤地瞪了一眼苏晚,头顶的厌恶值迅速变成46%。
门被重重带上的瞬间,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抬手摸了摸自己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。